第(2/3)页 刚刚他让你啐我,你不啐,他就要啐你了。 而且我也不知他到底认不认识监丞,那地方又少有人去。” 陈诩神色平静。 贾环终于看出来陈诩这份平静神色的异样,陈诩的眼皮是耷着的,仿佛入定一般,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。 而且,他还在擦脸,明明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可擦的了。 他还是不断的擦,擦到脸有些泛红。 “他就是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的性子。” 说罢,陈诩已不愿再多说。 贾环心中疑惑,和陈诩一起找书案坐下。 二人相邻。 坐了一段时间后,随着一阵钟声,辟雍殿内安静下来。 监丞开始维持纪律。 贾环发现辟雍殿内,除了本朝人士,还有些其他颜色皮肤的留学生。 还有学生虽然坐姿勉强维持,但眼睛几乎快要闭上了。 可见这国子监里也不是所有监生都努力学习。 富贵人家的子弟,过来混日子的也不少。 而那些身姿挺拔,聚精会神的。 大概就是储英堂的了。 学问还没多少,神气倒是先有了三分。 有一阵铎声,众人屏息凝神。 毕竟是储英堂第一次早课,祭酒还是得来的。 毕冲到了。 他穿着一身青色棉麻直裰,戴着方巾,腰带看着贵气些,是绸缎的。 腰挂朴玉环,脚踏玄色锦布平头履。 这一身穿着,倒是比一般的学生还寒碜些。 而且,这毕冲早年行伍出身,离开军旅,仍未放下弓马。 肩膀、后背的肌肉,给那直裰撑起来,看着相当别扭。 毕冲后面恭候的司业,虽然职级上不如毕冲,穿着的却好很多。 浑身绸缎直裰,素银腰带,一支独山竹节子冈牌,正刻卷轴,背刻《中庸》。 这看着才像朝廷的清贵文官。 毕冲,倒像地里的老农披了一层文人的衣服。 这毕冲站定,由监丞起头,带领众人向毕冲行礼。 毕冲再还礼。 毕冲再请司业。 司业先将之前的课程做个总结。 然后毕冲开讲。 毕冲讲课,且不论讲的如何,嗓门极大。 整个辟雍都能听见他讲课的声音。 当然,他也不讲多。 国子监祭酒没那么多时间耗在早课上,只讲一小段。 待其讲完,先对众人行礼,又监丞领众人还礼。 这就结束了。 毕冲匆匆离开。 等到他走,国子监六堂监生各自去各自堂内,有博士、助教等辅助自学。 贾环这才明白,原来早课真正的学问都是在之后的六堂,不在辟雍。 可是,他们储英堂可没有专门的房屋,也没设博士讲学。 贾环看着起身离开的人群,有些手足无措。 第(2/3)页